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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時間|航海人与艺术家的对话(一)





这是一段航海人和艺术者的对话,篇幅较长,聊了很多,所以分两集发布。

以下是在如是书店大阶梯的对话

唐冠华:高老师,你状况都熟,你简单介绍情况,王琪也没过来。

高明明:我做一下串联。

唐冠华:对,你对他们比较熟悉,我们都谈一点,介绍一下各自的情况。

高明明:好,铁拐如何,你经常出来?

唐冠华:最近常在外面跑。

高明明:最好在家休息。

唐冠华:今天开5个小时跑到黄岛。

高明明:更多的交流。

于伯公:这是我写的一个关于登陆项目。

高明明:一起碰一下。

于伯公:对。

高明明:上次在俱乐部我们仨聊,他们有一个登陆项目。

赵飞:这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事,跟我提过。

高明明:他们想用中国帆船,但是我想用风帆训练舰。

唐冠华:我非常感谢大家晚上到如是书店来参与我们航海艺术对话交流。其实这个事情发起很简单,我们几个人聚在这儿,包括赵飞老师,很多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主要我和高明明高老师,我们之前有一个交流,在奥帆中心。上一次于伯公老师来青岛的时候,我们俩当时碰了一个想法,造一个帆船这么一个想法,希望通过去建造一艘帆船整个这个过程,中国的工匠大家一起来做这个事情,载着中国的一些学者,包括艺术家,通过这个帆船航行做一个国际的文化交流,希望实现这样一个事儿。当时因为知道高老师在奥帆中心,他有航海的经历和经验,我们就和他交流。交流过程中,就有很多具体问题,怎么造一个帆船,帆船它原理是怎么样,西方的帆船、东方的帆船有什么特点。于老师一直做当代艺术创作,装置艺术、雕塑、观念艺术,也是做了几十年的艺术。我在这边我是家园计划最老的志愿者之一,我家园计划也尝试很多新的思想,有创造力的事情,家园计划叫AnotherLand,就是另一种可能、另一些方式,希望探索一些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东西。于老师谈到这个航海,他多年前就有航海的想法,想要去航海,比方我们到一个岛上或者是我们去通过一个航行大家有一个互动,可能各个方面领域的人都通过一个集体的一种探索,建立一个可能超出以往经验的互相的认识,所以我们希望有一些新的可能性能出现,就找了高老师。今天高老师介绍一下二位的一些经历,不光是帆船的问题,还有其他的一些,因为这两位老师我了解都是在航海方面很有经验,包括环球的航海都有一些探索的经历。

于伯公:说两句,缘起登陆,它涉及到一个陆地和一个船或者一个岛的一种关系,今天整个这种世界的一种特质,它是一种动态的,在运动中的一种状态,也是一个不断变化,在这种变化中寻找一种合理性的良性的状态。这个登陆我在想可以通过一个船这样一个概念,从这个概念出发,我们可以制造船,这个过程中,已经开始启航。通过某种谈话或者通过某种思想的碰撞,它也是一个航行,是这样的一种思维上、概念上的航行。另外一个通过造船,把有这样开发性思维方式的人,一个期待或者一种共同的共识,能在这样一个结构里,在这样概念里,把它形成一个有机的联合,这是实践行动。紧接着第三步可以通过真正的航行,通过一个身体、心理上或者一个对话,各种项目的接入,在世界上展开我们这样一个基于这样一种良性的结构,良性动态的方式和一种模式,让大家来共同分享、共同交流,进行一个深入的沟通,基本上是以这样一个出发点。下面三位都是专门从事这种航海方面的实践者,他们可以基于这样一种体验、实践,之间进行一个碰撞。

高明明:构思一下这里面的可行性。

于伯公:对,可行性。

高明明:想象力是一方面,可行性是另一方面。我简单也说一下,我现在在青岛梦想汇帆船俱乐部,我们仨在同一个俱乐部,赵飞老师是我们俱乐部的创始人。我们三个都有个情结,希望让更多人了解航海。其实对于青岛人来说,我觉得至少有99%的人可能都没有接触过帆船,帆船到底是什么样的运动。尤其是中国人对于航海的不了解,它使这个领域处在空白阶段,所以大家也没有想法说我要去航海或者说我要去接触帆船,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基于这样,跟冠华有了一个沟通,我们第一次见是在梦想汇俱乐部,我们大概有三个小时的滔滔不绝的交流。当时正好有一个交集,就是登陆计划,我们在一块儿聊登陆计划的可行性,方式,怎么去做,然后为什么做,做的目的和效果,它的价值和意义。聊了很多,当时头脑风暴也是比较泛的聊,没有具体的一些东西。今天正好这个场合,我们创始人飞哥,还有邹仁枫老师,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介绍的不全,一会儿他们自己聊一下自己。

赵飞,飞哥,梦想汇帆船俱乐部的创始人,他是中国第一个参加美洲杯帆船赛的船员,沃尔沃应该也是第一个,别的国家的赛队。他从9岁开始做帆船运动员,一直到现在。之前我们有一个航海沙龙,在奥帆中心,第二期的主讲人是飞哥,很多人在一块儿去交流。我们的出发点也是去想航海有更大的一个公共空间,让更多人了解帆船的生活方式。

邹仁枫,他是今年3月份参加克利伯环球帆船赛,从青岛出发,27天靠无动力帆船到达美国西雅图,有这样一个跨太平洋的经历,也是帆船的发烧友。

我刚刚退役,我是在海军潜艇学院从军12年,潜水教练。现在退役不到两年时间,喜欢帆船,为帆船退役,希望更多的人接触航海,不管是我们从业者,还是我们艺术家,其实我们希望在航海与艺术的碰撞中去挖掘火花。所以希望诸位提出各种的问题,我们这样聊出一些新的东西。

于伯公: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唐冠华:刚才邹仁枫。

高明明:邹仁枫。

唐冠华:说的这个跨太平洋,相当于是太平洋从一个,具体指的是?

高明明:就是从青岛到西雅图,中间不停靠,一直。

邹仁枫:12000公里,6000海里。

唐冠华:不停靠,一直在这个船上。补给是怎么?

邹仁枫:补给是出发之前全部弄齐,装在上面。

唐冠华:多长时间整个。

邹仁枫:27天,白天黑夜不停地在开这个船。

唐冠华:拉这么多东西船上。

邹仁枫:实际上第一反应是吃的东西特别多,但是真正到海上人均的口粮,就热量和蛋白质,还有碳水的需求量是很低的,再加上一部分船员晕船呕吐,他不吃饭。按照最低标准和中间标准来算,不需要带太多的东西。

唐冠华:吃不进去。

邹仁枫:太多了就吐了。

高明明:我有一个经历,我做艇员时,出海6天,吃四顿饭,晕船特别厉害。6天的时间吃4顿饭,得省多少饭。

女1:那晕船晕那么厉害,能当这种特殊运动员或者是帆船运动。

邹仁枫:我在这儿科普一下,打消大家参与这个运动的顾虑。帆船运动有一部分人是不晕船的,但有一部分人是晕船,这是天生的。在晕船这部分人里面,有一部分是经过几次体验或者训练可以克服的,还有一部分人真的是克服不了,但是这部分人仍然有这个热情去参与这个运动,可以吃晕船药,晕船药进口一点、好一点的,也可以帮助你有更好的参与的体验,会最大限度减少你对晕船的反应,这个都是可以帮到爱好者,我也晕船。

高明明:哪怕是晕船的人,经过锻炼之后还晕船,是非常少的。一般来说10%的人是天生不晕船,10%的人天生晕船,中间80%的人状态好就不晕,状态不好就晕。

唐冠华:可晕可不晕。

高明明:对,可晕可不晕的。10%晕船的人经过锻炼,也是有90%的人是可以克服的,所以晕船不是问题。

邹仁枫:晕船的反应是告诉你,你离开陆地,可能会有危险,让你有不舒服的反应,让你赶紧回到陆地上去。但是他对身体并没有任何损害,他只是给你发一个警告。但你适应了这种节奏和状态之后,这种感觉会慢慢的减弱,甚至消失,也就是刚才说的可以克服身体反应的现象。

高明明:不是单纯的一种心理状态,是身体,人的身体比大脑更聪明。

唐冠华:很简单一个。

于伯公:身体也有思想。

邹仁枫:就是晃它产生一种眩晕,这种情况认为你中毒,你产生幻觉。

高明明:对。它就让你难受,让你离开这个危险区域,但是时间长了之后,72小时,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还保持这种状态,身体认为你是没事了,不能再吐,再吐就吐死了,所以别吐了。身体比大脑还要聪明,因为身体进化的时间要比大脑要长。

邹仁枫:我不知道明明是怎样,我挺喜欢这种状态。

唐冠华:挺喜欢。

高明明:我不喜欢。

于伯公:就是那种临界点的状态。

邹仁枫:这种受折磨。我想分享一下为什么喜欢这种状态,因为在日常生活当中,大部分都是舒适区的环境,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觉睡觉,想去哪儿快乐我就去哪儿快乐,很难有这种强加式的,走出舒适区的非舒适区很难找到。除非你有一定的消费,我请一个健身教练,让他督促着我去不停地出汗,去完成训练的课程,那个是对我的折磨,让我非常不爽,在一个不爽的舒适区里面,非舒适区里面。航海也是一样,行强除了能给我们技能上的提高以外,我觉得更多的是自身心灵上的成长。当我在非舒适区的时候,我要么认输,我干脆下次不要来。我要么战胜我自己,我一定要玩好这个运动,然后从近海娱乐到沿岸娱乐到跨洋娱乐,一步一步来挑战自己,这是个人方面。那你说军队海军,船舶挑的海军的这些士兵都是不晕船挑出来的吗,也不见得,有很多是晕船的,他们怎么办,他们也是在这种非舒适区里面,一步一步从士兵到班长到大副到艇长,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非舒适区就是一个人成长非常好的条件,我是这么认为。

唐冠华:这不就是咱的一个意义,很多人把他放到这个情节里面去,体验不到这个东西。

邹仁枫:一个大海上,一个船上,人突然瞬间有很多你固有的那种生活状态里你没有的那种体验。而且在那个环境下,有些东西自然被调动,他抵达那个临界点的状态,这就是航海与其他运动不一样的特征。

高明明:我和仁枫一直在聊,其实我俩在飞哥面前连小学生都不到,对于航海,他还一直没讲话。真的是这样,我接触帆船六年半,仁枫接触多长时间。

邹仁枫:三年。

高明明:飞哥接触帆船多少年?

赵飞1989年,27年。

高明明:27年,是不是这样一个状态。所以说他没讲话,实际上他在想说什么呢。今天是这样,于伯公老师和冠华老师有个登陆计划,这个登陆计划是一种艺术行为,希望把这个事付诸于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实践,去推广一些自己的思想和想法。我希望更多人接触帆船,希望更多人去航海,这个可能是我的一个内心的情结。咱们今天坐在这儿也是想,在座的各位可能对航海有一些,有可能觉得航海是神秘的、危险的、专业的,这是一种误区,包括一些疑问,其实一会儿可以去提一下问,大家可以共同去聊一下。我们管他叫飞哥,帆船有个圈子叫帆圈,帆圈都这样称呼。飞哥,可以聊一聊你的想法,你今天坐在这样一个地方,你肯定有你想表达的东西。

唐冠华:我们等级太low了。

赵飞:不是,没有,明明喜欢开我的玩笑。我是刚刚坐下来以后,才知道有这么个事,我本来以为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交流。

唐冠华:现在也很随意。

赵飞:其实在随意交流的背后,有一个共同的点,我觉得特别好,为什么呢?因为你不管怎么去解释帆船或者航海,它是一个低频项目,它是一个低频的运动。但是我们一直在说航海不是运动,或者说运动这个属性代表不了航海所有的属性,它一定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一个行为,这个行为里面是具有运动属性,但是它绝对不是唯一属性。所以我们一直也想说用更多的方向在诠释航海,我自己从6岁开始作为一个职业帆船运动员开始训练帆船,到我9岁的时候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在我的前面很长一段时间世界里面帆船对于我来说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帆船,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再加上在国内的这种训练体制,就是很简单的三点一线,其实你没有什么区别于别的项目的,跟跑步,跟篮球、足球,大家知道的传统的运动员的生活模式是一样的。

但是直到我2004年的时候有一个机会从这种体制下面跳脱出来去到欧洲那边去参与真正的顶级的帆船赛的时候,就是他刚才说的美洲杯帆船赛的时候,其实对于我来说影响最大的并不是我从一个本土运动跨界到了一个国际运动的这种区间,而是更大的是让我看到的这个运动的不同的属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帆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竞技,一个运动,之前对它的理解有很大的偏差。所以回过来以后,我刚刚听大家在说的时候,我其实觉得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尝试特别好。我相信从艺术的角度也是希望不断地寻求突破,寻求创新,然后也是寻求不同的平台去展示。那同样的帆船也是如此,我们需要像我们自己中国人,因为西方对于帆船的诠释和理解有它的独特地方,也有它非常全面的地方。就像我说的在欧洲我看到很多人拿帆船去做一些我想象不到的事情,这个等会儿我可以给你们分享几个小故事。

回来,我想先把这个主题说完,就是我们自己对帆船的定义其实被我们自己给框住,我们认为它是一个运动,我们认为它的主管部门是体育部门,我们认为应该去培养孩子们所谓的独立的创造性,或者说坚强的品质等等。但是这些品质的输出,最后落脚点还是落在了一个运动项目上,这个我觉得过于狭隘了。所以如果说有这样的可能的尝试,用艺术和航海进行连接,把它作为一个宣传的平台或途径的话,其实非常非常好。今年8月份期间有一条俄罗斯大帆船来青岛,我相信可能有一些朋友知道这个事情,那个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诠释。今年8月份来的那条大帆船,其实就是对于这个项目一个非常好的诠释。俄罗斯人把那条船做成一个移动的学校,有点像我们哈利波特那种感觉,那个学校里面是有不同年级在里面,但这条船载着所有的学生,载着所有的老师巡游全世界。所以它既是一条帆船,但它也是一个移动的学校。在那艘船上上学所有的孩子,我相信他会比同龄人接触和意识到更多的一些不同。他从一个港口去往下一个港口的过程中,他不光是要学习知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这种世界的变化和不同。

我们一直在说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刚才仁枫说舒适区和非舒适区,这是一种对比。那我个人觉得更重要的一个对比是变与不变的对比,就是航海和我们在陆地上生活的人的生活习惯最大的不同,也是改造我们思维的最大的一个不同的基础是什么呢?拿现在咱们国家比较时兴的词来说叫新常态,所谓的新常态你要认为变是常态的,你要认为变是一个定量的事情。但是我们长时间生活在陆地上以后,包括我们的这种农耕文化的思维,让我们习惯了不变,我们会有一个定式是说我要一所房,我要一块地,我要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我去衡量某一种标准的一个定式。所以我基于这个定式,所有的东西它会有一个稳定的状态,我不断地去尝试,不断地去修正,然后不断地去实现。

但是航海恰恰和这个思维的最根本的那个条件是逆反的,是什么,是你无时无刻都要在变,而变是这个航海过程中你习惯于这个生活最基础的一个层面。所以我觉得这也可以去解释刚才大家谈论这个晕船的事情,你长期生活在一个相对速度,相对稳定,相对安逸的一种状态,突然回到了一个你不太适应的状态。而且如果大家有机会航海的话,有机会你航行了一段时间,再回到陆地上,我告诉你们,不光你会晕船,还有一种症状叫晕陆症,是一样的,就是你同样也不适应在陆地上的生活。所以对于航海来说,你的思维方式完全不一样。

我们比如说现在拿上来一杯咖啡放在这儿,大家不会去考虑这杯咖啡应该怎么样放置,你只要把它放在一个平稳的地方就可以。但是在航海的过程中,从这一个小事上你就要开始思维不断地在考虑,因为船是晃的,你的咖啡可能会洒出来,你的咖啡可能会沾到某些东西上。所以你要从杯子的设计,你要从握杯子的方式,包括你多长时间一次频率吸这个咖啡。当然咖啡会是一个很温暖的事情在海上,因为毕竟海上有一些热乎的东西是很难的。当有人给你一杯咖啡的时候,它其实是无比珍贵。你要有很多的技巧来学会喝这一杯咖啡,怎么样烫不着你自己,怎么样洒不到,然后你还要顺应这个浪的频率来去喝这杯咖啡。这些都是在我们航行过程中,日常很正常的一些事情。

所以我们总结下来的一个原因就是在海上我们叫“海的思维”,上一次我沙龙分享也是说了这个主题叫“海的思维”。什么是“海的思维”,就是你要习惯于变,并且你要把变作为你基础思维的一个出发点。如果人用这样的思维去考虑,其实我觉得这就对应上艺术。所有的艺术就是源于不断地在尝试着变。

于伯公:不断地挑战。

高明明:挑战,这个我觉得就是一种海洋的思维方式。

于伯公:随时随地比较临界的状态,这样你本能的冲撞的创造力那种思维就会被激发出来。你长期保持这样一个频率,就有一个很有创造性的个体。

高明明:没错。

于伯公:也是出于自觉的一种状态。

赵飞:是的,很有意思。

高明明:其实船在跑的时候,帆飘不飘的这种状态是一种临界状态。它似飘不飘,它是一种临界状态,人在海上其实也有一种临界状态,就是一直在运动之中,永远是变的,永远是在动的。在船上是没有倒车的,一直在往前走。帆船迎风走、顺风走,都是在往前走。

于伯公:没法往回倒。

高明明:也不是说,其实它有机械倒的功能。

于伯公:它是一个向前的状态。

唐冠华:对。

高明明:如果用帆的话,是没有办法往回头。

于伯公:纯用帆的。

高明明:用机器可以。但是用帆不可以,顶风的时候,船不走的时候,让风往后吹着它,这样很难的。就是帆完全飘了,完全不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它是往后走,但是那个是很短暂的。

邹仁枫:我承接刚才飞哥吹过来的风,我再分享补充几点。飞哥刚才说了动和不动的问题,我想结合动和不动和农业说一说,因为中国的传统文化是农耕文化。农耕文化讲的什么?讲农历,农历是什么?农历是在我一个维度和区域上,我找出一定规律来不动,我不要变化。然后我根据这个规律,固定下来的规律,我来播种生产、生活。在这种文化下,接受不了变化,一旦有气象变更或者时令的变更,减产了、灾害了就没饭吃。我们都是在农业上生活,航海不一样,航海不是在农业基础,在游牧基础上获取食物,它是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用变化的思维去探索、去发现。

回到于老师项目上,我觉得特别好,好在哪儿?航海思维,航海意识和艺术品的结合一定会走出这一步。为什么?因为航海这个事它特别多,它特别复杂,它包容东西太多了。我们现在可能一个小时的对话,一个小时的分享,也不能完全把它讲透,这需要一个过程。或者是需要现在这么一种场景,我们才会有这个机会去分享这个东西,平时我们私底下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像这样去对话,去分享,包括我们自己也是。但是想让这个事传播出去,一定要有一个利于传播、便于传播的方式和方法,艺术是最好的,艺术可以用艺术家的方式来加工,便于大众来理解、来传播。同时他看到这个作品,或者看到这个行为,又不仅限于一个答案,这就能影射出包罗万象的航海的文化和思维,我觉得特别好的事情。

唐冠华:周老师说这个,包括前面,说得非常好,我听了非常有收获,很多想的都接近。你们刚才说的东西,虽然之前没见,但是一聊很多都是一致的想法。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共同弄起来,启航。当时于老师跟我谈的时候,他说这个我当时理解基本上航海这个事都有这么个想法,很多人,包括问起这些人,包括我自己,虽然这个事很模糊,具体我没有去真正的远航或者什么的,但是一直有这么个想法,哪怕开个小渔船划一划,老想着这个,老有这个感觉。从小就看大公岛,还是哪儿,青岛那个,老想划过去。但是后来人家说这浪大不能靠岸,各种原因,弄得没法去,我原来想还弄个竹筏子,直接过去。最后就是说这个一直没实现,于老师一说这个航海,我觉得很好,一定得把它航起来,环球的,这不就是挺好的一个事。但是这个想法对于很多人来说,它就是一个想象,但它没有真正的切实的。但是我觉得通过这种想象,有些艺术家思维,像于老师说的谈话和这种想象也是航行的一部分,于老师谈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我就经常在活动上就会讲这个事,这一时间,有的时候就会跟人一起分享,我们有一个想法要去环球航海,我们要造个船,人家说什么船,还要造个船。这个想法可能别人听见不知道具体怎么弄,但是很多人他还是有一定的兴趣,就这个事是怎么个弄法,他会感兴趣。因此这个事一开始可能觉得靠不靠谱,但是我一直谈,一直跟人讲。包括上次在音乐节上,我就在讲这个,拿个话筒直接在全场讲。但是就有很多人在现场感兴趣这个事,说这个一定要搞,他要加入。后来包括你看有这么多朋友加入,包括北海舰队的司令员。

高明明:退役的司令员。


未完待续......





对话者


高明明


   


毕业于海军潜艇学院,从军12年,2014年退役,在部队中担任潜水教官,美国帆船联合会ASA 高级教练,有1600海里拉力赛航程经验。

帆赛成绩:
2012年,第三届CCOR城市俱乐部国际帆船赛飞虎级冠军
2015年,韩国多岛海国际帆船拉力赛亚军

参加赛事:
市长杯青岛-济州岛拉力赛/环渤海杯帆船拉力赛/远东杯国际帆船拉力赛/新年杯帆赛/韩国多岛海拉力赛/CCOR城市俱乐部国际帆船赛/鲁商杯/通州湾国际帆赛/2K双船对抗赛/高校帆船赛

邹仁枫


  


赛领驻青岛站记者。克利伯环球帆船赛2015-2016 青岛号船员大使,27天跨太平洋,航行超过11000海里。

赵飞


 


职业帆船教官

国际一级裁判

国际A类航海赛事运营官

美国帆船协会ASA六级签证教官

25万海里 航海经验

30岁的他却已经有了22年的职业帆船运动经历

拥有“25万海里 ”的航海旅程

唐 冠华 GuanHua Don




1989年生人,概念艺术创作者

家园计划(AnotherLand)发起人

全球生态社区网络亚太联盟(GEN) 中国区代表

国际可持续设计联盟(LeNS)成员

中国(香港)适用技术中心 联合创始人

“拉菲”生活艺术平台(LIFEA.CN) 创始人

中国自给自足实验室(CSSL) 常务负责人

青岛家园民间手工艺文化交流中心 主任

“荒唐制造”艺术团体 组建者


2015人民网环球风尚榜10大公益项目奖、2014《城市画报》中国85后公益人物奖、与艾未未、金星共同登上德国《明镜周刊》、被媒体称为中国共识社区奠基人


作品被:北京当代艺术馆、北京艺美基金会、北京九层美术馆、荣宝斋、福建正荣公益基金会、阿里巴巴基金会、汇丰银行、葡萄牙Tamera和平发展社区、意大利Damanhur共识社区、赫尔辛基艺术节组委会、德国柏林东边画廊East Side Gallery、西双版纳基诺族部落等收藏

于伯公


 


(1970年生于中国内蒙古)现工作在北京。


主要艺术类型装置,艺术项目。


近期艺术家将社会空间改造成临时剧场,让更广阔的公众介入到临时搭建的容器中,进行交流、对话和互动,由此开启自我实践和社会实践的探讨和尝试。酿造伏特加是一个介入点,时间和空间本身作为物理和精神上的容器和载体将这一行动联接起来,一切未知的和共同的期望将个体实践和社会实践置于日常生活的时刻.


他将自己对游牧方式的追求融入到他广阔的艺术实践当中,“时间”这个概念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质疑艺术作品单独展示的封闭性,同时观众被预设在推动变化的位置上;试图突破各自封闭的边界,让一系列相互作用的经验在想象力的引导下浮现出来。 

展览(Exhibitions)

部分个展

2013 敖鲁古雅,魔金石空间,北京 

         登陆,杂货铺空间,广州 

2011此时此刻,空白空间,北京 

部分群展

2011 DAS ICH IM ANDEREN,麦卡托基金会,埃森,德国

2010 亚洲路标,丰田艺术项目,伊比利亚当代艺术中心,北京

概念之酶——成都A4画廊青年策展人计划系列展览之五,成都

策展项目

2015

在运动中前进/伏特加项目

博观广告 北京

“活的”项目展《在你身边——于伯公个展》

智先画廊 北京

2014

于伯公伏特加”艺术实践项目

社会敏感性的研究的研究与发展计划 内心之帐(世界的测量) 参与性艺术项目

法国伯纳德控制设备(北京)有限公司

2012 

被讨论的逻辑: 重庆Organhaus国际艺术家工作展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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